达曼人和他们的铁匠铺
达曼人和他们的铁匠铺(一)来源。达曼人的来源,其与原属古代尼泊尔国部落之一的廓尔喀人第二次入侵西藏日喀则地区的吉隆等地甚为相关,从时间上可追溯至公元18世纪末期。
公元1791年(藏历水鼠年)7月,廓尔喀以西藏地方爽约为由,发动第二次入侵日喀则地区吉隆、绒辖、聂拉木等边境战争,大清王朝皇帝乾隆派遣福康安大将军率领由满、汉、蒙、达翰尔、鄂克温、鄂伦春等数十个民族组成的大军进藏讨伐廓尔喀军;至公元1792年(藏历水鼠年)5月,福康安大军主力军由汉、蒙、满等组成精锐骑兵收复日喀则地区的吉隆、聂拉木、绒辖等地,并于10月凯旋回京(少许汉族留守吉隆)。
在第二次反击廓尔喀军入侵之整个战争过程中,战争激烈,历时1年时间——公元1791年(藏历铁猪年)10月清军从北京抵达拉萨,至公元1792年10月胜利班师;当时吉隆、聂拉木、绒辖等地幅员辽阔、密林浩瀚、雪山林立、人迹罕至,由汉、蒙、满等组成的清军精锐骑兵在奋勇抗敌途中约100余骑兵失散在密烟之林中;加之当时西藏边境地带人烟稀少,这100余骑兵被困于丛山峻林间长达1年余时间,其依靠野果、飞禽、小野畜、山泉等生存;其在被困难期间,被饿死、冻死的骑兵约达30%,其他幸存活下来的骑兵,后来与古代尼泊尔和西藏吉隆等边境地界之民族生活、繁衍,其后裔相传至今,即是现今达曼人,达曼人祖先原来是从事骑兵职业的。
(二)称谓来源。达曼人会“藏语、尼泊尔语、汉语”三种语言,其藏语是他们的母语。达曼人称谓来源与祖先原先是从事骑兵这一职业息息相关,“达”的藏语义译为“马”, “曼”的藏语义译为“军”或“多”,“达”和“曼”合并起来的藏语义译为“骑兵”,“达曼人”之藏语义译为“古代骑兵的后裔”,故此得“达曼人”这一称谓。
(三)聚居区。达曼人很早以前聚居在吉隆镇一带,至1998年,共35户、154人。民主改革前,分散居住在萨勒、扎、吉隆。民主改革后,有30户达曼人移居吉隆镇,还有5户散居(萨勒3户、扎1户、吉甫1户)。达曼人繁衍至2000年已有6至7代人。
(四)生产生活方式。达曼人无任何生产资料(土地、牲畜等),他们的主要生活来源是靠背夫、铁匠、木匠、打杂(给当地房东、富户打杂等)等为生。民主改革前,达曼人给商人(包括尼泊尔商人)做背夫。民主改革后,国家给他们供应粮食,发给平价商平粮供应证(本);同时靠手艺给当地农户打一些铁器(如犁尖、砍刀斧子等),在农忙季节给房东(房东给一些吃的、不给工钱)和富户做帮工,其余时间打杂度日。20世纪90年代,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国家停止供应粮食,达曼人生活极为不稳定,人均年收入仅有百元左右,生活极为贫困。
(五)居住情况。2000年前,35户达曼人中,19户借居、16户有私有房屋。在16户有房户中,其最大房子建筑面积不到40平方米,其小的仅有十几平方米,其人均居住面积仅2.84平方米等,这些房屋是民主改革时期,国家分配的一些历史遗留房子,低矮潮湿、年久失修,其85%以上是危房。
(六)信仰及习俗。达曼人信仰佛教,其风俗与当地不同,主要有祭神活动(即用各种畜、禽的血祭神)和过达晒节(即每年藏历8月8日节日日、达晒节是藏语音译)。
(七)婚姻状况。达曼人婚姻实行一夫一妻制,除与本族通婚外,还与当地少量藏族通婚(当地人10人、中国国籍),另有少量与汉族通婚(以四川工程建筑包工队为主、有的已往内地)。
(八)教育情况。达曼人受教育率极低,至2000年,文盲率达100%,适龄儿童入学率为零。
(九)人口状况。民主改革前,由于医疗卫生滞后,有病不能治好,病痛不能及时医治,导致人口出生率高、死亡率高。民主改革后,随着医疗卫生事业的不断发展,人口自然增率得到提高。至2000年,达曼人总共49户、172人,其中男性93人、女性79人。
20世纪90年代末期,无国籍的达曼人正申请加入中国国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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